第一文学城

【七种武器】第二章

第一文学城 2022-11-23 22:31 出处:网络 作者:苦头陀编辑:@ybx8
作者:lihui1112006 2022年10月26日首发于第一会所 字数:14071               第二章 桃花扇

作者:lihui1112006
2022年10月26日首发于第一会所
字数:14071

              第二章 桃花扇

                 01.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听着骑在白马之上手持书卷摇头晃脑的青年公子,一旁骑着青驴的小厮伸手
拉了拉公子的衣襟,低声道「公子小声些,临出门时老爷交代过,这是咱们第一
次单独出门,要谨慎、低调,您这也太张扬了吧,容易引人注目」

  白衣公子也不看他,仍然自顾自看着手中书卷,念念有词「江南忆,最忆是
杭州,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何日更重游?麟儿,你说这杭州的气
候是不是比起长安来要舒服多了,你感受一下,空气都是湿乎乎的,弄得本公子
是神清气爽啊!哈哈」

  「公子,您这是心理作用吧,咱们离杭州还有十里路呢,天色渐晚还是找个
客栈歇息一晚,明天再进城吧。再说距离石大侠的寿诞还有六七天呢,咱们不急。」

  「也好,就前边那一家吧,我都看见迎客的幌子了,嗯……十字坡客栈…
…好名字,透着这么……这么诡异……你说他们不会也卖人肉包子吧哈哈!是也
不怕,本少侠初出江湖正愁没地方扬名立万呢,驾!」

  白衣公子打马扬鞭带起一溜烟尘,向着不远处的客栈飞奔而去。身后的书童
小厮麟儿连忙跟上,嘴里不住提醒他慢些慢些,莫要撞到路旁的行人。

  主仆二人刚刚进入客栈,便发现屋内十几张桌子上几乎坐满了客人,身旁放
着兵刃有男有女,看样子都是江湖中人。提着铜壶的店小二连忙跑来招呼二人
「二位客官,今天小店实在是没有空桌了。您看能不能和其他的客人拼桌?」

  「无妨无妨,只要那位客官同意即可」

  店小二答应一声,将两人引到角落一张桌旁坐下,这里只有一位衣着朴素的
青衣年轻公子正在喝茶,见有人来到便微微点头示意「二位仁兄好」

  「多谢兄台多谢兄台,在下长安白铁云这是我的书童麟儿,还未请教……」

  青衣公子拱了拱手,言道「在下柳逸,本地人士。不知白兄此次远道而来可
是为了石大侠的五十岁寿辰吗」

  听到石大侠三个字,客栈中瞬间安静了下来,几十双眼睛都望向了三人。而
白铁云但是满不在乎,抿了口茶,道「好茶……柳兄所言极是,在下正是为此事
而来。家父和石大侠少年之时乃是同窗,十几年未见,特借此机会让我见识一下
天下豪杰。怎么,兄台也知道他老人家做寿的事?」

  未等柳逸答话,身后飞来一物直击白铁云后脑,距离半尺时被麟儿伸手轻轻
接在手中,低头观看,竟然是一个被吃了一半的馒头。只听得不远处一张桌上传
来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你这龟儿子手还挺快的嘛,赶紧吃了这半个馒头滚回家去,
不然……格老子滴,让你变成这蒸笼里的馒头馅」

  白铁云闻言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伸手从桌上拿起一个热气腾腾的肉包子咬了
一口,含糊着说道「这清平世界朗朗乾坤的,还真有人卖人肉包子吗?这明明就
是羊肉馅,可骗不过我这土生土长的长安人,只是味道淡了些,恐怕不合唐先生
的口味吧」

  柳逸抬头问道「白兄何出此言,如何得知那位先生姓唐,你们原先认识?」

  「非也,非也,刚刚这位先生满口的四川口音就不说了,看他扔出馒头的手
法分明是四川唐门发暗器的凌空飞渡,他既然存心要羞辱我为何不用整个馒头呢?
因为没有这么大的暗器,从小没练过。为何不抓一把更小的花生米呢?因为距离
太远,这漫天花雨的手法恐怕唐兄还没练到家吧。如果在下没猜错的话,阁下应
该是唐门七子中年纪最小的七少爷唐琦,在下说得可对?」

  麟儿接口道「公子,恐怕唐七少爷不是内力不足,而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
您看,这半个馒头上被他捏出了五个指印,准头倒是不差只是浪费了太多力气,
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吧」

  「有理有理」

  看着这主仆二人一唱一和的说出了自己的心腹事,唐琦怒极反笑,拿出一个
长方形的小盒子对准三人,面目狰狞道「两位好眼力啊……那你们说说这个是什
么」

  白铁云转过身来,面对着唐琦道「七少爷,您看在下年纪有多大」

  这话说的唐琦有些摸不着头脑,下意识的回答「十八九?总超不过二十岁吧」

  白铁云用不知何时从腰间拔出的黑色折扇,轻轻击打在自己掌心,脸上笑容
越来越灿烂的笑道「着啊着啊,阁下年纪比我还要大几岁,我总不会是你爹吧?
那我怎么会光看一个装暗器的盒子就知道它是什么呢?七少爷未免太看得起在下
了」

  「龟儿子……」唐琦气的浑身发抖,将盒子对准白铁云按下了机关,一时间
只见数十道寒光喷射而出,直奔他的面门而去。

  白铁云划拉一声张开折扇,露出扇面上不知何人绘制的灿烂桃花图,手腕上
下翻动几下,左手一捋,又将折扇合上。只见扇骨缝隙中密密麻麻夹着数十根明
晃晃的透骨钉,尾部中空,显然里面填充着毒物。

  「嗯……暴雨梨花钉,不错不错,只可惜凭你的手法,只能伤到自己罢了。
物归原主吧」

  说罢,白铁云手腕一抖,折扇顶部飞出一根透骨钉,直钉在唐琦左肩。

  「七少爷,你自己的暗器总不会没带解药吧。听在下一句劝,还是回家再练
几年吧,省的丢人现眼」

  唐琦不敢多言,用手捂住伤口,头也不回的破门而出。白铁云将剩余的透骨
钉取下扔在一旁,对柳逸抱歉道「不好意思啊柳兄,让你受惊了……你怎么一点
都不害怕呢」

  只见柳逸如同女子一般用手捂着嘴,轻轻笑道「白兄你不是说了吗,这七公
子的功夫确实不怎么样,压根伤不到我,更何况还有你们这两个高手护着我呢,
怕什么?」

  这主仆二人到底是少年心性,听柳逸的夸奖都有些飘飘然,白铁云对店小二
大喊道「来啊,好酒好菜尽管上来,我要和我这知己好好喝几杯!」

  麟儿连忙接口「再准备一间上房,别说客满了,唐七肯定不会回来了,我们
就住他的房间……」

  柳、白二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麟儿在一旁服侍,两人都有了七八分醉意,
白铁云借着酒劲问道「柳兄,你是本地人,在下问你些事情。怎么刚刚那个唐琦
听到我是来给石大侠拜寿的,便给我来了个下马威呢?」

  「白兄你真的不知道?」

  「骗你是小狗儿……」

  「呃……石万钧大侠江湖人称石敢当,家中夫人早亡,只留下一个独女。他
是老年得女,正准备趁着五十岁大寿的机会替女儿寻一个如意郎君,你难道没发
现来贺寿的人都是青春年少的少侠,而没有一个石大侠的老朋友吗?」

  「说……说的也是,我还以为石大侠人缘太差,这些老朋友们都不愿意来,
才让家里的孩子们代劳呢……我说我爹怎么不让我大哥、二哥来呢,原来是因为
他们都成亲了!麟儿,你说公子我是不是冰雪聪明,这才出来不到一个月我就琢
磨明白了」

  麟儿看着趴在桌上不停颤抖,拼命忍住笑声的柳逸,有些尴尬的说道「柳公
子……我家少爷喝得恐怕有些多了,要不然咱们今天就到这?小人要扶他上楼歇
息了,您也该回府了吧」

  柳逸摆了摆手,道「无妨、无妨,在下是离家出走,我就住在你们隔壁的房
间,我帮你一把吧」

  「离家……出走……那麻烦您了」

  二人一左一右搀扶着白铁云慢慢上楼,将他放在屋中的床上,白铁云看着柳
逸凑近的脸,有些疑惑的问道「柳兄,你身上怎么这么香,而且有耳洞呢……」

  「村里酬神多庙会,年年由我扮观音……」

  「这句话耳熟,下一句是什么来着……哦对,英台啊,我从此不敢看~观~
音~」

  「呵呵……白兄真是喝多了,麟儿兄弟,你服侍你家公子歇息吧,咱们明天
再聊」

  「是是,让您费心了……」

  房门一响,柳逸回隔壁歇息了。屋中的麟儿帮白铁云脱下外衣,回身正准备
放在桌上,只感觉肩头一紧被人按倒在了桌上,一只手扯下腰带,长裤掉落在地,
露出雪白圆润的屁股。

  「少爷……你醉了,还是早点歇息吧」

  白铁云醉眼迷离的看着他,脸上满是古怪的笑容「怕……怕什么,你们做书
童的除了服侍主人读书之外,不就是还得替我们排遣寂寞吗?大户人家管得严,
不能随意接触女眷,睡你们又不会搞出孩子来……又不是第一次了,撅好!那个
柳逸肯定是个女人,弄得本公子都有些欲火焚身了,你摸摸,是不是比平时还大
……」

  白铁云说着吐了这口水在手上,抹在龟头做润滑,顶在麟儿后庭洞口摩擦了
几下,慢慢挤了进去「嘶……怎么这么紧,你今天没灌肠吗?我好像碰到屎了
……」

  「少……少爷,这几天旅途劳累,我……没顾得上……」

  「算了算了,待会儿你用嘴帮我清理就是了,呼!这感觉也不错嘛……采菊
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五柳先生必然也是吾辈中人啊!来,让少爷摸摸你的南
山如何了」

  白铁云说着将右手伸到麟儿腿间,轻车熟路的摸索到了要害部位,用力握在
根部挤压着两颗卵蛋、这小厮年纪不大,祸根却着实不小,棒身被一只手握住,
却还有四寸多长的部分露在外边,紫红色的龟头在撸动之下从马眼中流出几滴粘
稠的透明液体,被白铁云尽数粘在指尖。

  「还越来越大了嘛……话说女人那里真的比这美妙吗?上次大哥偷偷和我说
过一次,就被大嫂扯着耳朵拖走了,看你爽成这个样子,要不然下次我趴在桌上
试试?」

  二人情欲上头之时经常在家中行此盘肠大战,倒也不是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取
向,只是少年人满腔的欲火无处发泄,只能聊以自慰罢了。这行径本就是大户人
家中公开的秘密,府中妻妾成群之人也不免豢养几个娈童,更不必说这些肝火旺
盛的习武之人了。

  麟儿闻言,上身趴在桌上双臂前伸用力抓住桌沿,臀肉随着身后的冲刺滚出
一阵阵肉浪,带着啼哭的声音道「少……少爷,奴婢不敢……哦!老爷和大少、
二少吩咐过,主仆之分不可乱。如果日后少爷您大婚,被三夫人发现您后庭阔于
常人,奴婢恐怕会被她活活打死的……」

  白铁云将粘着粘液的手指塞进麟儿口中搅动着舌头,一边头昏脑涨的思索一
边道「我爹、我大哥、我二哥怎么会跟你说这种事?难道……嘿嘿嘿……难道我
家那个老古板也跟你这样过?不能吧,他们三个可都是出了名的怕老婆,有这个
狗胆?再说了,日后你家三夫人必定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哪里会知道被开发过的
屁……谷道是什么样子」

  「少爷您真是书呆子,现在的大小姐们可比你想象中玩的重口味多了。您就
说大少奶奶身边的桃红吧,平时看着文文静静的,有一次我发现她身后的裤子上
粘着一片暗黄色的污渍,还有一股怪味。我便借此要挟让她说了实话,您猜怎么
着,她从六岁被卖进大少奶奶府上,从十四岁开始就被她老人家用手指破开了前
后二洞,之后的几年里,时常用肉洞夹着木棒帮大少奶奶排遣寂寞,直到她嫁人
之后这才轻松些,但是留下了后遗症,屁眼儿夹不住屎了……」

  白铁云脑海里想着平日里英姿飒爽、气质高雅的大嫂,被下体夹着木棒的丫
鬟压在床上求欢的样子。只感觉一团火球从小腹一下子炸开,势若奔马般涌向了
两腿之间,腰间用力向上顶起让麟儿的双脚离地悬在半空。双腿膝盖顶住他的膝
弯,闭着眼睛从牙缝里哼出一个「爽」字,趴在布满汗水的裸背上抽搐、喘息了
片刻,啵的一声拔出了微微变软的阳具,带出一股黄白相间的浓稠液体。眯着眼
睛,步履蹒跚,头也不回的赤身躺在床上,哼唧着道「过来啊,还愣着干嘛,又
想被绑住祸根倒吊起来过夜吗?」

  「不敢……奴婢不敢……」

  麟儿闻言浑身一颤,连忙答应一声,跪爬几步趴在白铁云双腿之间,也不顾
肮脏便张口含住,卖力舔舐、吞咽了起来。

  白铁云手持折扇刷的一声打开,将桃花扇面朝外,光滑如镜的一面朝向自己,
只见这柄折扇将近一尺长的扇骨用乌黑的玄铁制成,做成竹节状,线条流畅;扇
面则由雪亮的镔铁打造而成,不知打磨了多少次,借助着微弱的油灯光亮便照亮
了白铁云通红的英俊脸孔;随着手腕一下一下的扇动,由巧手匠人将宋徽宗绘制
的一副桃花图铸造在了扇面上,可能是颜料中加了什么古怪的水晶材料,一朵绽
放的桃花映在了麟儿略显癫狂的脸上,更带出了三分妖艳、诡异……

  「麟儿,你说那个柳逸公子是不是出现的太巧了,她分明是个女子却女扮男
装来到这客栈之中,而且听口音确实是本地人,她说离家出走住在此地?这个是
不是就叫中元节烧草纸——糊弄鬼呢……」

  「少爷,您平时不是最喜欢看市井评话吗,那梁祝和西厢记里说得好,一个
是少女怀春,女扮男装招惹到了同学梁山伯,一个是公子落难、小姐养汉。这说
明了什么?这不就是在告诉您这些公子哥儿们,大户人家的小姐都是贱种,一个
个上赶着送上门来,而且还害怕公子们假正经,还女扮男装过来凑近乎。依我看
啊,这柳逸就是石大侠的独女石大小姐,就凭二位老爷的交情,她这是过来相看
您了。今天您可是大出风头,她迟早是您的囊中之物」

  白铁云闻言呵呵傻笑,手摇折扇点着头,思索着自己除了给未来岳父带的寿
礼之外,还有什么值得做这订婚之物……

                 02.

  杭州西湖岸边,一主一仆站在岸边看着湖面上一条条游船,船上除了游客外
还有许多采菱少女,赤脚站在甲板上手持长杆带出一道水花淋在脚上,燕语莺声
轻轻谈笑。

  白铁云目光远眺,悄悄用眼角余光打量着十几双白里透红的纤纤玉足,不由
得感叹道「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麟儿你看,都说秦淮河上美女
众多,个个都是风月场中的头牌,我看这西子湖上的采菱少女也不遑多让,而且
不施脂粉,还带了三分清纯之美呢」

  麟儿捂嘴笑道「公子您还不知道吧,这些姑娘们拿上竹竿是采菱娘,放下竹
竿便是风尘女。难道光凭着采菱角加上捕鱼,便能够在这寸土寸金的西湖上泛舟
吗?您没看到她们脚腕上都戴着一根红绳吗,那便是标志,日后从良嫁人,便可
以理直气壮的对新婚夫君说自己从未在他人面前一丝不挂,这种纸醉金迷之地穷
苦人家的女子新婚不落红也是常事,只要不是出来卖的,新郎官也就睁一只眼闭
一只眼了」

  「你……你个兔崽子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嘿嘿,公子您忘了?奴婢便是这繁华城镇的穷苦人,这些勾当我是再熟悉
不过了」

  「有理……有理……算了算了,你们的腌臜事本公子不关心,那大小姐和咱
们约定的是这西湖畔吧,哪里有什么杏黄帆的游船啊」

  二人正在寻找,远处一条小船上站起一个手持长杆的高挑少女,对二人喊到
「喂……那边的白衣公子,您可是白铁云白大少爷吗?」

  白铁云闻言,从丹田做起一口真气,也没感觉声音有多大却直直钻进了船上
少女的耳中,端的是好精纯的内功「不错,正是在下,姑娘有何贵干?」

  「有一位柳公子,请贵主仆上舟一叙」

  说罢,手中竹竿飞出,直落在二人之间十丈宽的湖水之上,白铁云心知恐怕
是那柳逸要考量考量自己的轻功,便对麟儿使了个眼色,主仆二人从岸上一前一
后飞身而起越到水面之上,脚尖在漂浮着的杆上轻轻一点,微微借力,轻如落叶
般稳稳站立在了船头。

  少女也不惊讶,只是微微一笑掀开船上布帘,道了声请,眼睛对二人却是看
也不看。主仆二人身份有别,麟儿轻轻转身站在一旁,白铁云整理了一下衣襟低
头而入,只见船舱内只有一桌二凳,却是空无一人,桌上有一张折叠的信纸。

  白铁云心中冷笑一声,暗道这古灵精怪的小丫头,还跟本公子玩这欲擒故纵
的把戏,看我待会儿见了面还不把你狠狠攥在手中,那小妖精的腰还是真细、真
长……

  展开信纸,只见上边文字剑拔弩张的写着几句话:唐琦携柳共待白兄,以谢
飞钉之恩,今日午后六和塔顶,在下过时不候。

  「麟儿,抓住那个女人,别让她跑了!」

  白铁云心知柳逸被前来寻仇的唐琦所擒,连忙大喝一声飞身冲出船舱,只见
甲板上空无一人,那个女子和麟儿也都不见了踪迹。白铁云懊悔的一跺脚,心道
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这么一来,自己便只得独自一人去赴这鸿门之宴了。

  上岸后和路人问明了六和塔的位置,只在不到十里之外,白铁云看看时间也
来不及前去寻找帮手,便飞身上马直奔六和塔而去,至于路上如何惊动市井百姓,
便顾不得了。

  这六和塔乃是杭州城中闻名的景观,只是今日塔外空无一人,只有数个老僧
站在塔下,劝退着想要登塔的客人。

  「弥陀佛,这位施主,今日塔中来了一位居士要在塔顶会客,不接待外人,
施主请明日再来吧」

  「这位师父,塔上之人可是姓唐?」

  「是,施主便是白三公子?」

  「不错」

  「善哉善哉,如此说来,白施主请登塔吧,另外请将您的姓名、籍贯以及具
体住址赐下」

  「大师父,这是为何?」

  「施主莫怪,贫僧这是为了给贵主仆两位准备棺椁,送回故乡,以免客死他
乡……」

  白铁云冷哼一声,挥手推开老僧,迈步进了塔门。只听背后老僧还在喃喃自
语「何苦来得……不论谁死了,我们都会负责将尸身送回原籍,只要所出的银两
足够,便是天涯海角也无妨,施主何苦这么急躁呢……」

  白铁云也不理他,站在塔中一层慢慢环视一周,见空荡荡的并无埋伏,还是
从腰间取出桃花铁扇握在手中,小心翼翼的登梯而上。直到五层都不见半个人影。

  「埋伏必定在之上二层,这唐琦到底在搞什么鬼,想用心理攻势让我未战先
乱吗?」

  铁扇护在胸前,慢慢登上六层,只见一个身披轻纱的女子背对自己坐在桌前,
低头不语、一动不动。白铁云举目细细打量了片刻,认出此人绝不是那个女扮男
装的柳逸,她的腰略粗了些……

  白铁云手腕一翻,打开的铁扇自下而上从手中斜斜飞出,从女子背后掠过飞
到面前,借着扇面反光这才看出,竟是白天船上那个长腿女子。此时垂头闭目,
嘴角流下一丝血迹。

  随手接住飞旋而回的铁扇,白铁云叹了一口气「唉……杀人灭口啊,江湖
……果然险恶!」

  唐门乃是天下闻名的暗器、毒药门派,白铁云不敢直接用手触碰尸身,便将
铁扇合拢当做短棒托起了女尸的头颅。还未干涸的血迹挂在嘴角,呈现诡异的暗
紫色,表情微微含笑。

  「逍遥散,不愧是唐门门主最疼爱的幼子,这么珍贵的毒药用来给一个杀手
灭口,还真是大手笔……败家啊!只可惜了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放心吧,
我会替你报仇的」

  白铁云稳了稳心神,轻轻推开了通往塔顶禁闭的大门。只见麟儿四肢张开,
被大字型凌空吊在正中,唐琦手中拿着一架小巧的手弩,正不紧不慢的对着他射
击,两寸长的小箭扎满了四肢。而唐琦正在一边射箭一边自斟自饮,仿佛这血淋
淋的行为是他的下酒菜一般。

  「呦……白公子来了?怎么,你是来接那位柳逸的,还是来接你这个暖床的
娈童的?下手是真狠啊,谷道撑大的都能吞下一个鸡蛋了……哈哈」

  「少废话,柳兄呢?快把他交出来,不然我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狠!」

  唐琦闻言哈哈大笑,抬手又是一弩钉在麟儿手臂之上「还柳兄呢,白公子你
也不是个傻子,难道看不出来他是个女的吗?还是说你有龙阳之好,巴不得他是
个男人?」

  说着缓缓起身,回手揭开了自己身下垫着的毯子,只见柳逸此时换上了一身
淡绿色的女装,头发挽在头顶用一枝金钗拢住,脸上薄施脂粉淡扫蛾眉,秀美中
还带着三分含苞待放的少女青涩,只是口中塞着一团破布不能出声,双眼禁闭,
不是被人点中了穴道便是灌下了迷药。

  唐琦伸手轻轻抚摸柳逸的脸旁,眼中尽是欲火,轻轻对白铁云道「多好看的
美人啊,比楼下那个死尸强多了对吧。你想象一下,她躺在你的身下苦苦祈求你
赐予她愉悦的样子……怎么?想不出来?哈哈哈……老子刚刚可是不但亲眼目睹
而且还亲身体验过,真是销魂蚀骨啊……白公子有没有食欲,来尝尝在下这一口
剩饭啊?」

  「你……碰她了?」白铁云感觉眼角肌肉不受控制的跳动了几下,恨声问道
「你怎么敢的……」

  「哼,不然呢,不然你以为是谁给她换的女装?那皮肤、那手感,尤其是细
腰……够劲儿!」

  「死吧!」

  白铁云再也听不下去了,手中折扇举起使出铁棒的招式,照着唐琦头顶砸落。
这唐琦发射暗器的功力轻轻无奇,平日与人争斗只得使用各种凭借机扩发射的弓
弩,不过他的轻功可算是唐门中数一数二的高手,不然即使弩箭再多也有用光的
时候,他早就被人弄死了。

  唐琦身体向后一个空翻,飞身踩在墙壁上四处游走,手中不断取出各种奇特
的机关暗器,一时间,宽敞的空间中充满了五颜六色的炫目光芒,将白铁云团团
围住。而白铁云心知,自己初出江湖,不论江湖阅历还是心狠手辣的程度都远逊
于他,只得气沉丹田抱元守一,努力强迫自己不去看被束缚住的二人。手中折扇
舞动起一团白光,左脚为轴右脚划出一个半径一尺的圆圈,四周钉满了被自己击
落的各式暗器。

  唐琦摸了摸腰间的镖囊,已经几乎要空了,于是心下一横从怀中拿出一枝金
光闪闪弯月形的古怪飞镖,也不瞄准便随手扔了出去,闪身躲在被吊起的麟儿身
后道「白三公子,尝尝在下自创的这金乌吧,也不怕告诉你,它的双翅中暗藏七
七四十九枝牛毛细针,碰一下便会四散射出。你不用担心你那柳兄,等你倒下后
我自然会帮她取出的……」

  话音未落,唐琦只觉得胸前、咽喉一痛,低头一看,只见六七根五寸长短的
钢钉穿过麟儿的身体,正打在自己身上,面前则是左手拿着金乌暗器,右手握着
桃花铁扇的白铁云,正在一步一步走向自己。

  「七少爷,现在是不是说不出话了?无所谓,反正也就是这一时三刻你就要
见阎王了,让你做个明白鬼。你说这金乌是你自创的?笑话……唐代天星谱上便
有记载,当时它叫做回燕梭。你错就错在不应该用乌金打造,看上去耀眼夺目,
不过这么一来还算是暗器吗?破解之法便是握住金乌中段,这个恐怕你自己都不
知道吧。书中自有黄金屋,下辈子多读些书再出来行走江湖吧。呦……我这话还
没说完你怎么就死了呢……」

  白铁云伸手按在他的脖颈感受了片刻,确认已经死透,拔出扇骨装回铁扇后,
这才起身查看麟儿。他的身上除了钉着弓弩的十几处伤口外,还有六七个血淋淋
的窟窿,双眼睁大无神的看着白铁云,早在扇骨穿胸而过时便已经气绝身亡了。
白铁云骂声废物,也不管他,毕竟区区一个服侍自己的娈童,死便死了,买他的
时候也不过花了三十两银子罢了,还不够买一套新衣服……

  俯身将柳逸扛在肩头,打开窗户飞身跃下六和塔,一道白影般向着十字坡客
栈飞奔而去,此时白铁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果然是好细的腰……」

                 03.

  要说这世间最强大的力量是什么?没错,是金钱。一张八百两的银票扔出,
十字坡客栈中的客人和掌柜、小二都被「请」了出去,每天按时将食水放到门口
而已。硕大的客栈中只剩下了雅间中的白铁云和柳逸二人,除了柳逸身上披着一
件薄如蝉翼的白纱在,两人不着寸缕。

  白铁云腿间昂扬的阳具上盖着一条雪白的丝绸手帕,被两只涂着豆蔻的脚趾
轻轻夹住顶端,另一只脚用足心缓缓摩擦胀成血红色的睾丸,大脚趾时不时向下
滑动,将一个红枣般的脚趾顶进男人红里透黑的菊穴,舒爽的他大大吸了一口冷
气。

  「嘶……柳儿,轻一些,哥哥我那里可没被人弄过,太猛了可受不了……」

  画着妖艳浓妆的柳逸披散着头发,有些骄傲的一笑,双手掐在盈盈一握的腰
肢上,笑道「白郎,妾身这不是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吗,嘿嘿,怎么样,前后夹击
的感觉是不是欲仙欲死。你别光哼哼,评价一下啊」

  「哎呦……哎呦……柳儿……亲娘子你就饶了为夫吧,再这样下去我恐怕要
死了……话说你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花样,总不能都是那个唐琦……」

  柳逸闻言,脸色猛的一沉,右脚用力在白铁云腿间一踢,翻身便要起身穿衣,
被白铁云伸手拉住了「柳儿柳儿,怎么又急了,你哭什么……」

  柳逸转过头来,只见两滴泪珠挂在腮边,更添了几分梨花带雨的娇俏之感
「我就知道,你嫌弃我不是完璧之身。又何苦说这些龌龊之言羞辱我?没错,这
些手段都是你们男人教给我的,怎么样,妾身服侍您还满意吗?你我既然没有夫
妻的缘分,那便当做一夜情缘,日后老死不相往来吧!你去做你的乘龙快婿,我
去做我的人尽可夫。告辞!」

  「别别别……」

  白铁云闻言连忙将柳逸紧紧抱在怀中,不顾她的奋力挣扎,用力吻在胸前。
多日的接触,他早已察觉出柳逸居然丝毫不会武功,也对,石大侠一辈子刀口舔
血,恐怕也不会让女儿再去冒险走江湖了。

  「我错了我错了,口不择言惹美人生气,要不然你打我?别生气别生气,你
也是身不由己不是。这样,我白铁云发誓,柳逸是我今生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女
子,如若违……」

  话未说完,便被柳逸捂住了嘴「别……别发誓,这样对你太不公平了,日后
你还是要多给我娶几个妹妹,我们一起服侍你这坏蛋好不好……」

  白铁云闻言险些哭了出来,他刚刚可没有说谎,她确实是自己的第一个女人
……

  「柳儿,贤妻啊……你看你都这么说了,能不能解开拴着我鸡巴根的绳子,
我感觉眼冒金星,是不是血流不畅……」

  「噗……我的傻哥哥,这可是你的初夜,要好好享受,一切听我安排」

  柳逸说罢,轻轻将白铁云按倒在床上,拿起了手帕。只见手帕下是一条四五
寸长,二指粗,胀成血红色的恐怖肉棒,棒身上布满盘根错节的血管、青筋,看
上去有些狰狞。

  柳逸俯身趴在男人身上,引导着他的双手握住自己细腰,洞口轻轻含住龟头
上下摩擦,涂着胭脂的红唇用力吻在男人胸口,留下一个鲜红色的唇印。

  腰肢慢慢下沉,一分一分吞噬了亟待解放的阳物,挤出了几滴粘稠的液体,
也挤出了两人忘情的几丝呻吟。痛苦和愉悦混合的古怪快感让柳逸有些意乱情迷,
情欲涌到头顶让她一口咬在白铁云细嫩的乳头上,让他发出了如同少女般的娇喘。

  「呜~柳儿~饶命,要夹断了……」

  柳逸低头一口吻在他的嘴上,两条舌头纠缠在一起,混合的口水涂满四片嘴
唇。柳逸纤细的腰肢扭动,带动圆润的翘臀上下起伏,发出啪啪的肉体撞击声音,
流出的液体打湿了两人身下的被褥。起伏了三四十下后,柳逸可能找到了白铁云
的敏感点,翘臀转上下起伏为前后扭动,如此一来,男人的阳具便能够更近一分,
也更能够让两人愉悦了。

  看着白铁云通红的脸上,一双桃花眼慢慢失神,柳逸也感觉再束缚下去恐怕
会伤到情郎的身体,而且两人也几乎到达了顶点,于是右手伸到男人腿间轻轻解
开了细绳。只听白铁云一声低吼,握在腰肢上的双手用力将她举起,按在墙壁之
上,形容疯魔疯狂抽插了四五十次后,一口咬在她的肩头,发出一声闷哼,双腿
剧烈颤抖了起来,终于将满满的爱意和欲望灌入了爱人的体内……

  两人喘息这依偎在一起,白铁云右手看着那让自己欲仙欲死的细腰,柳逸则
用一只腿弯轻轻夹住软下来的阳具,口中轻声呢喃着什么,没过片刻两人便沉沉
睡去了。

  次日傍晚,白铁云轻轻揉着还有些酸疼的后腰站在了石大侠的府门口,看着
来来往往的年青少侠不由得嘴角微微上翘。今天不知什么时辰,自己被窗外射入
的阳光照醒,身旁的佳人已经不知何处去了,房中的桌子上只有一张信纸。

  「白郎,昨夜一场云雨,你的表现不错,本大小姐十分满意。今天是什么日
子你不会忘了吧,我在家里等你,你的桃花扇我就拿走了,给石大侠当做认亲的
信物。——石忆柳」

  石忆柳……果然是石大小姐,白铁云看着信纸,露出了一个不出所料的笑容,
沐浴更衣,等待着晚上的寿宴。

  只听门中一连串的高声大笑,一个身穿大红长衫,满面银须的高大老者疾步
跑了出来「贤婿在哪里……贤婿在哪里……哎呀哎呀,你便是云儿吧,老白的宝
贝儿子。好啊好啊,果然是一表人才。」

  白铁云连忙跪倒施礼,口中说道「小侄白铁云拜见伯父,恭祝您老福如东海
寿比南山……那个……您刚刚说贤婿是何意啊?」

  石大侠伸手扶起白铁云,在他耳边轻声道「柳儿都和我说了,多亏了你才从
唐老七手里救出她来,姑娘家害羞,不好意思抛头露面,放心,都有老头子我呢,
今天就让你们洞房花烛」

  白铁云闻言强压心头几乎要冲破天灵盖的喜悦,毕恭毕敬的说「石老伯父,
这不好吧,小侄还没有禀明家父,私定终身的话恐怕……」

  石大侠一摆手「哎~你爹那边也是这个意思,我们老哥俩儿早就有心结成儿
女亲家,只是你那两个哥哥成亲太早,哈哈,贤婿快请进快请进!」

  看着这一老一少携手揽腕进了大厅,院中众位少侠都有些嫉妒,完~这小白
脸也不知道动了什么手脚,居然捷足先登了……

  白铁云坐在首位,有些局促的四下张望,寻找着柳逸……哦不,应该是石忆
柳大小姐的踪迹,只是一无所得。但是他总觉得石府中迎来送往的仆役有些眼熟,
好像就在这几天、就在这附近见过一样,只是一时寻不到思路。

  石大侠站在大厅中央拍了拍手,对众人说道「众位,今天是我石某人五十贱
寿,各位高朋贵友能赏脸实在是太给老夫面子了。借此良机,老夫要给各位介绍
一位少侠,也是我的乘龙快婿。云儿,来,见过各位朋友……」

  几十道目光霎时间射到了起身站立的白铁云脸上,石大侠接口说道「这位便
是长安铁扇仙白大侠的三公子,白铁云。从今日起,他便是我的女婿了。来来来,
贤婿啊,这几位老前辈,我来为你逐个介绍。这位是六扇门副总捕头金华庭…
…」

  这金华庭年纪四十岁出头,抬头看着白铁云,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恭喜白
少侠,恭喜石大侠,终于把你那个……咳咳,那个宝贝女儿寻得佳偶,恭喜恭喜。
白少侠,令尊可还好?」

  白铁云深施一礼「谢金捕头挂怀,家父身强体健,更胜往昔。」

  「那便好那便好,来,在下借花献佛敬二位一杯,恭喜恭喜~」

  「哈哈哈,多谢老金了。贤婿,来,这位是江南霹雳堂堂主……这位是昆仑
派掌门……」

  这一夜,白铁云不知道喝了多少杯酒,迷迷糊糊的被丫鬟扶进了大小姐的闺
房之中,看着头戴大红盖头的新娘子,白铁云的酒劲醒了一大半。坐在新娘子身
旁,搂住她的腰肢轻声道「柳儿,为夫可是信守承诺来了,也明媒正娶做了你的
夫君,今天咱们夫妻二人可要名正言顺的洞房花烛……怎么你的腰变粗了些?就
算怀孕也没有这么快吧……哈哈!不管了,来,让为夫看看你的脸,有道是灯下
看美人,越看越精神……啊!你是谁!」

  只见盖头揭开,下边是一张陌生的脸,目光呆滞,口水从嘴角流下流满下巴,
和前几日艳若桃李的柳逸简直是云泥之别!白铁云如遭雷击,猛然想起刚刚道喜
的各位老侠客古怪的目光还有那些眼熟的仆人,他们不就是十字坡客栈里的店小
二吗?难道自己被她们骗了?

  白铁云脚步虚浮,伸手抓起一个黄铜烛台便要出去找石大侠评理,刚刚打开
房门便看见柳逸面带笑容站在面前,笑眯眯的看着自己「柳儿……你果然是在骗
我……你到底是谁!」

  「我?我是柳逸啊,从咱们第一次见面我不就告诉你了吗」

  白铁云拉住她的手腕拉进房中,指着床上痴傻的女子,也不顾石府中人是否
会听见,大声喝问道「那这个女人是谁!为什么她会嫁给我!」

  「呵呵呵呵,白郎,你别急嘛,她就是石大侠的独生爱女石忆柳啊,我嘛
……则是石大侠的续弦夫人,说起来和石大小姐还是同龄呢。为了把这傻丫头嫁
出去,我家老爷可是花了大心思,就连我这貌美如花的石夫人都舍出来做局了。
白郎,你看看,你的面子多大啊」

  白铁云我这烛台的手指关节微微发白,口中银牙咬碎,恨声道「我……我就
是个冤大头,有什么面子……你们就不怕我和你们鱼死网破吗?」

  柳逸微微一笑,转身关上了房门,手指在腰带上一拉,宽大的外衣掉落在地,
露出一身白练相仿的细嫩肌肤,里面竟然是赤裸的,连贴身的肚兜都没有穿。女
人双膝一弯,跪倒在白铁云身前,搂住他的一条腿,将脸贴在男人腿间轻轻摩擦,
道「白郎,你要杀,就先杀了我吧,只要你舍得。实话和你说,我十五岁嫁给这
石老头,这两年中他只碰过一次,其余的日子里都是刚刚大堂大厅中那些大侠们
享用我,而他坐在一旁观赏,比自己亲身上阵还要兴奋……知道我昨天为什么一
次一次问你是不是嫌弃我脏吗?呵,帮主、大侠、捕头……还有高僧的精液,我
的上下两张嘴都吃过,我自己都嫌弃脏……我是真的喜欢你,喜欢这个才认识一
天就愿意只身犯险,救我的白少侠。我想让你做我的靠山,做我的支柱,做我的
男人……老东西活不了几天,快死了……」

  看着身下痛哭流涕的美人,白铁云手中一松,烛台掉落在地,伸手抱住了柳
逸。

  「我不为别人,我只为了你!有我在,就不会再让别人伤害你,那个石老头
也不例外!你把桃花扇给我,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别……你打不过他的,而且他身患绝症已经活不了几天了。并且嘛……嘿
嘿,他今天是醉的不省人事了,要是知道你在床上那么勇猛,再来一个母女双飞,
恐怕会当场兴奋而死吧」

  「这石大小姐真是个傻子?」

  「当然了,老东西作孽太多,石夫人怀孕之时被那个金捕头捆绑鞭打而亡,
死后才生的这丫头,唉,也是个可怜人」

  白铁云抱起柳逸扔到床上,一把推开石大小姐,一边吻着身下的便宜岳母,
一边气喘吁吁的道「那便好,那便好,我也不用顾及她了,你说被人看着行房会
不会更刺激,书上是这么说的……」

  「噗……死鬼,你看的都是些什么书……嗯……用力、用力……」

  看着两具赤裸的肉体纠缠在一起,痴呆的石大小姐笑着鼓掌道「哦!哦!妖
精打架,两只肉虫子打起来喽!公虫子身上还有一条蛇……不对,哪有这么直挺
挺的蛇,果然是蛇精……」

                尾声

  杭州石大侠府中,新婚的姑爷白铁云怀抱着自己媚眼含春的岳母,看着府中
新来的书童龙儿站立在房中,抱着石大小姐猛烈抽插,对怀中美人说道「岳母大
人,你看这龙儿如何啊?」

  「嗯,不错不错,器大活好,你看大小姐心智不全也舒服的嗷嗷直叫,用不
了一年半载便能让他身怀有孕,给石老乌龟生一个大胖外孙。哎呀,你这死鬼,
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看着这美貌少年你看你这祸根又硬了,怎么,想要了?」

  「嘿嘿,知我者柳儿也~今天咱们夫妻、主仆、还有这岳母和女婿大战一场
如何啊?」

  说罢,起身双手按住龙儿的肩头,腰间用力插了进去,而他的身后则是跪倒
在地的柳逸,伸出香舌舔舐着他的后庭,充分润滑后,一根细长的中指慢慢深入
了进去,一节、两节、三节,指肚向上轻轻摩挲,找到那个只有男人才有的器官
缓缓按摩,只爽的白铁云仰头大呼「好!隔江犹唱后庭花……这后庭开花的滋味
果然是美妙无比……过瘾啊过瘾!」

  一旁书架之上,张开摆放的桃花扇镜面一般的扇面映出四人癫狂、淫乱的行
为,活灵活现,如同传说中的风月宝鉴,静静记录着世间的一切风月,不论是真
情还是淫欲。

  而十几里外的六和塔顶,当日和白铁云搭话的僧人盘膝而坐敲打着木鱼,面
前一个白须老者恭声道「禀堂主,三月初七分舵柳舵主已经将白铁云握在股掌之
中,那小子已经深深陷入,再也无法脱身了。」

  「做得好」僧人闭目道「长安的是做的如何了?」

  「禀堂主,三日后长安会爆发一场大火,死伤人数在三至五十人,其中白府
老爷、大少、二少以及长孙会遇难而亡,府中只剩妇孺。如此一来,白铁云便会
顺理成章的继承家业了。」

  「很好,那你什么时候去死啊?」

  「大约一个月之后吧,白府中人的死讯传来后,属下便会因为老友暴毙的消
息旧病复发而亡,家业由女婿掌管。如此一来,一东南、一西北,两个声望最大
的武林世家便都落在柳舵主,落在我们一品楼手中了。」

  僧人闻言睁开了眼睛,看着毕恭毕敬的石大侠赞许的点了点头「辛苦了,有
你们这种忠心的属下,我一品楼的大业何愁不成,你去吧,记得不要露出马脚。」

  老者答应一声,转身离去。僧人伸手拨亮了油灯,照亮了塔顶的空间,僧人
拿起雕刻着巨蟒盘绕宝剑的木鱼走到窗口,自言自语道「石老儿连自己的性命都
能舍了,我唐怡又如何舍不得区区一个庶出的幼弟呢?老七啊,你就安心去吧,
去做我一品楼一统江湖的台阶,也算是你死得其所了。善哉啊善哉……」

  这就是我说的第二个故事,第二种武器。这故事给我们的教训是——永远不
要以为自己是世上最聪明的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世上最不缺的便是善于伪
装、扮猪吃虎的人。

  所以我说的第二种武器,并不是桃花扇,而是伪装,只有把自己伪装成一个
人畜无害、甚至是受尽折磨的受害者,才能将满怀廉价正义感又利益、色欲蒙心
的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哪怕你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之人。

  当你懂得这道理后,记得在自己脸上佩戴一个或温和或豪爽的面具,一定要
隐藏起自己的真实内心。把致命的匕首伪装成蜜糖,让对手心甘情愿的吞入肚中,
在他弥留之际,还在感谢着你的大恩大德,只因为,看不见的刀锋才是最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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