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后──
「所以,明天审讯……你会认罪,还是不认罪?」他。
「你觉得呢,我该认,还是不认?」我一副跟他闹着玩的表情问,心底里想
看看他生气的表情。
不是我无聊,也不是因为我有这个心情,而是,我是被检控的一方,而男人,
怎看都算是属於检控我的一方。
闹着玩──仅仅是因为这是我应该做的。
但男人只是默默地看着我,像听不到我问题似的。
「知道吗,在某些方面,其实我是你的追随者……」良久,他说。
当敌我相方关系再明显不过,但敌方忽然鬼扯他是你追随者的时候,你该相
信吗?
「我知道。」我说。
烟雾在我鼻孔中喷出。
【 II。上】
两种价值
跟小开很快就如胶似漆。
那时她住在首都大学的女生宿舍,通常我俩会选择在外面的酒店缠绵,好处
是偶尔可以直接与她在酒店过上一晚。少数的情况遇有她室友不在,我也会偷偷
溜上她宿舍。
不过后来有一次,因为她室友比预定早了回来,虽然我已经早一步离开了,
但小开后来说,她室友一进屋就向她投降说宿舍房间怎么一阵怪味,搞得她不知
如何回答,只能含糊带过。这事我笑了好一阵子,可惜她以后就不许我在宿舍胡
来了,只能怪她室友鼻子太可恶。
那个年代,尽管国外早就经发明了避孕套,但社会并不普及,而传统观念又
认为怀孕与否是女人负责考虑的事──
女人不想跟那个男人生,就不要跟那个男人好,好上后万一怀了就不要后悔,
要么就打掉。即使多年后避孕意识普及了,某些男权主导的圈子还是流行着『真
男人只要有银子,就不需要袋子』的说法。
我和小开在没有任何避孕措施之下,由初期她念我尽量拔出来射,到一个月
后我忍不住把子孙灌进在她身体里之后,她就好像既认命了也享受似的,接下来
都随我喜欢了。
当然我也不是只会埋首温柔梦乡,毕竟父亲对我期望甚高,出路都准备好了。
而社会也因为浪费十年时间,各方面都急需填补,让我觉得必须趁机把握时势,
成就一番事业。
就这样,上课、读书、吃饭、肏穴,接连又过了几个月。
春夏之间,晚上还有一点寒意,距离毕业的日子不多。
我俩的躯体在酒店的丝棉被下依偎着,她把头伏在我肩膀上,一条腿曲叠在
我两脚上磨蹬。
「在跟你好上之前,我有一个前男友……」
她说起一些往事。
在我和她同是首都大学的一年级生时,曾一度身陷桎梏的小开父母,名誉都
恢复了,她自然也恢复了名门之后的身份。年轻、貌美及聪敏的她,很快便成了
权贵子女圈中的名人,学系每次的舞会自然也成了必邀之列,身边不乏大批追求
者。
那时她看上了一位高大、英俊、沉默寡言的将级军官之子。军官之子的父亲
与小开的父亲同为少将军衔,因此小开与那个男的可说门当互对。
那时学校虽说是禁止在学生在校内有亲暱行为,但谁跟谁一对、谁破坏谁的
一对成为新一对这些混帐事,只要不闹出大事来校方都当不知道。然而,二人关
系发展了一年之后,小开发现自己有孕了。这种事对当时校方来说就不是小事了,
要是发现了必是男女双方都得开除学籍处理。
那个男人在知道搞出大事来后,吓得一连几个星期都不敢露面。而令我重新
估量的,是小开这边。她看到那个男的反应后,也没有像一般女子的哭闹,而是
一声不吭,在几位姊姊们的帮助下,背着她爸妈做了人工流产,再果断跟那个男
人分手。
「你会后悔跟他好过吗?」我一边感叹小开的坚强,一边伸手进她仅余的丝
质睡衣内,在棉被下享受着她肌肤的柔滑手感。
「不会,路是自己选择的。」小妮子答得决绝。然后,又望了一下我,问:
「可是,你会嫌弃我吗?」
「当然不会,那已经过去,谁都有过去……」我很自然地安慰她。不过说到
一半,脑里闪出一丝不妥──
「为什么忽然说这个。」我察觉到些什么。
「我怀孕了……」她打量着我的反应。
果然,她要说的就是这个。
「你肯定?」因为已经早她一秒做出了心理准备,又或说,之前无数次在她
身体里放肆射出时,就已经做好了早晚她会怀上的觉悟;我没有太大惊讶,不过
还是问了个蠢问题。
「一个多月没有来了。」她说。
「……」我没有立即接答。心里想,该来的还是来。
「明白了……」她声音尽量平静,眼神却难掩失望,随即打算转过背。
我截住了她,不让她背对着我。
大概她一定是以为我跟她以前的男人一样,不想负责了,可这不是真的,女
人胡思乱想的时候也可以很逗。
「明白什么……」我忍不住,笑笑地问。
「你不想要肚里的。」她眼神有点冷。
「不!不是的……不是我想不想,而是能不能。」我继续逗她。
「明白,都说不用说了!」她激动,还真是少见。
「我没说不要啊,给我一些时间处理好吗,亲爱的……」这下到我急了。
「……」已经不太记得我当时说了些什么了,只肯定,这种情况跟女人讲逻
辑谈道理肯定只会得出反效果。
在一轮甜言蜜语,加之双手适时在她身上抚慰以表爱意之后,好歹让她明白,
我需要些时间处理我和妻子之间的事情。最后,我说:「总之,我俩早晚还是会
生一个,只属於我俩的宝贝来……」她的笑容才总算回来。
轻衣半盖双峰上,藏不住玉圆挡不了尖。
我隔着薄薄的丝衣,撩拨着两颗凸出的小点直至变硬挺起,然后搓揉整个乳
房来。也不知是否知道她怀孕了产生错觉,感觉比之前更涨了一点点,手感就是
个又饱满又弹。
「最近看了一下怀孕相关的知识,听说女人不用等到宝宝出生,就已经有奶
水了……」她见我好像忽然迷上她一双乳房,有点顽皮地问:「到时候如果奶水
太多,渗漏了,你要不要也帮忙吃一点……」
以前的医院、还有社会跟现在的环境不同,女性喂捕人奶给自己所生乃理所
当然。我也已为人父,不下多次看过婴儿时期的儿子,怎样在他母亲的喂捕下,
吃饱睡睡饱吃。
但怎么从来就没有女人像小开,懂得问我吃不吃她的奶水呢?
这是我有记忆以来,堂堂一个大男人都没尝过的事啊!
我顺着她的话,想像我和日后我俩的儿子,一人一边争吃她奶子的情景──
心脏加速,异样的兴奋,让我感觉自己有点变态似的说:「好……好,一边
儿吃,一边我吃……」说罢,口舌并用地吸吮着她一边乳头,另一边乳头用手指
搓弄、拉长,模仿着两张嘴同时用餐的可能情景。
「啊……」她眉头一紧,长长叹了一声说:「慢慢吃……」
这时我想起,她也曾为以前的男人怀上过,会不会那个男人也像我一样地变
态──有过和自己儿子一起享用她奶子的想法呢?不知怎的,心里忽然涌出一阵
酸醋味──
「他有像我现在这样吃吗?」我没头没尾地冲口而出。
「谁?」她一时不解。
「你也曾为他怀孕,不是吗?」其实不能说是『为他』,因为『意外怀上』
和『主动为他』还是有分别,问题是我也不太确定她当时怎么想,这让我醋意更
盛。
「他只是个懦弱的男人。」她没有听出我问题的毛病处。
「那么他有像我现在一样吃你的奶子吗?」我重複问题,不让她说别的。但
是心里在想──贱人怎么不反驳我,说你不是『为他』,而是个『意外』──我
心里一阵激动,把她涨涨的乳房玩出几道红印出来。
「痛啊……轻力点……」我埋首在她身上,没有留意她表情。
「他有像我吃得你这么舒服么?」我伸出舌头,在怀上我的种,但还没有隆
起的小腹上舐弄。
几秒后,当听到她说『有』的时候,胸口又是一道憋闷、酸燥,却又不知体
内那来爆出一股兴奋,干劲全身。
我把小开双腿打开,坚硬的肉棒对准她本来就容易动情的穴口,一下压上。
她伸长脖子,喉咙发出长腻的呻吟,像是叫我再粗暴点。
「再说一些他的事来听。」我尽量保持平静的语气,把力量聚合在腰,每下
都全根尽没在她肉洞内,房内发出响亮的肉体撞击声。
「啊啊啊……你想知道什么……」在我热情的深入浅出下,她半闭着眼应付
我的攻势,同时勉强回答。
「他……跟你玩过什么刺激的……」
「那个……啊……人家……不好意思说啦……」小开其实是担心我会生气。
「要说!一定要说……」我以命令的口吻。但说罢,深深地跟她舌吻了一分
多钟,以示我对她的爱意,及没有半点生气。
「说得详细点!」我又转回命令模式。
过了一阵子,房间里本来啪啪啪啪的撞击声,变成了滋滋滋滋的潺滑水响。
大概,小妮子就算如何与众不同,但一想到──即将跟眼前,肉棒正插着自
己的男人,说出自己与另一根肉棒的淫秽细节──时,那种羞耻的自虐,又触犯
了某种社会禁忌的解脱,刺激得体内水份翻滚,江河崩堤吧。
「啊好……刺激的吗……但你……先停一下……不然我说不上……」她手指
抓紧床铺,既抵抗又享受着眩晕的快感。
我也有点累了,伏在她身上,让她每说一两句,才尝她一棍。
过了一阵子,房间在一片断断续续的娇喘下,她说了某次,那个男跟她在大
学广场中央的喷池旁的经过──
那是她大二的某天,虽然已是放学后,但大学里还是有师生的,而且还是白
天。起初她和那个男的只是在喷池旁的长椅上谈情说爱,但后来二人扭着亲着,
情到浓时,那男的手就开始疯狂起来了。在广场上先是摸到大腿,然后随大腿潜
入裙内摸到两腿尽头。
小开大为紧张,但那时自觉是那男的女友,所以打量了一下四周,没看见有
人,也就尽量配合男友的行动。
由於二人都是坐着,男人起初只能隔着内裤在她阴毛的位置上打转,但过了
一会,手指就想从内裤裤头位置伸入。小开起初不肯,但男的说喷池喷出的水帘
遮挡了对面的视线,广场上真有人经过也不可能看见什么,二人长椅后方又有树
丛覆盖,很安全之类的。
小开想想也是,而且她本来就是一副『别人不敢她却敢』好胜又反叛的性格。
结果还是在半推半就之下,不单让那男的手指攻入小穴,还让他手指玩了过够。
当然,她也被玩得春情泛滥,伸手到那男的裤内摸起铁柱来。
「贱人!贱人!以后不许在广场被人玩……」
我听得额角出汗,双眼通红,子孙根一跳一跳的,就像已经准备好狠狠教训
这骚货似的,却,过了一秒才发现自己话里可能有语病。
「要玩也只可以跟我玩!」我吃味地补充,同时把她扭得紧紧,屁股一下一
下地重重沈下,以示惩罚。
「啊啊……知道……啊……」她满面潮红,闭目喘气。
「谁干得你舒服一点!」反正都说开了,自然是想知更多。
「你啊……」她弓身抬头回答,同时双手箍在我后颈索吻。
「真的吗?」我想得到更多肯定。
「是啊……你好奇怪啊……不相信?」她看着我,在思考些什么。
那个年代,传入我耳中的价值观,总是『自己的女人曾经被人睡过是一件很
不光彩的事、又或处女才是最好的』之类。但我听着小开的描述,除了又酸又苦
又燥热不安之外,竟然还夹杂了某种难以言喻的异样快感。
我就疑问,是坊间的说法有什么问题?还是我个人有什么问题呢?
「不是啦……只是……好奇罢了。」我得暂时把疑问收起。
本来暗暗决定,连续几个月在小开身上策马奔驰,理应也让自己节制一下,
却自那晚后,她和以前男人的事,每每成为我对她深耕细作的助燃剂。想必,聪
敏的她早晚也会察觉我的怪异之处吧?
然而现实生活──
不是只有我俩。
第二天晚上。
「母亲过几天生日了……」妻子饭后跟我说:「我们几姊妹,还有父亲,打
算一家人开开心心吃顿饭。」
「我父母都老了,且父亲还是带罪之身,也不知道今后去向……」说罢,又
摸摸快五岁的儿子的头。「我想你也出席,让两老知道我们一家三口很幸福,永
不分离,让老人家多宽心。」
自从儿子四岁生日那天,我俩因为价值观的问题吵了一场架之后,她就一直
默默做着妻子的角色,虽然几次流出想跟我和好如初的眼神,但始终没有有效的
行动。或许是受她父亲的从小影响吧,这等等再说。
却,今天忽然变得温柔,也不知是否我多心,还是女人的直觉察觉到我外面
可能有女人了什么的。
「……」反正,我觉得她好像是刻意这样说。
至於妻子父亲──
人如其名,是个让人觉得又冷又孤高,令我敬佩又讨厌的固执老人。
我父与妻子父本来地位相若,同为开党元老。政权斗争的那十年,我父入牢,
而他却因为得到最高权力者的信任,地位曾一度跃上『王座』继承名单的其中之
一。令我敬佩的是,虽然外间看他权力稳如泰山,但他私底下跟友人谈起党的问
题时,却曾隐瞒地为自己的处境叹息──『现在有工作的人,恐怕日后就没有工
作的机会了。』
结果给他不幸言中,可知,他时刻清楚自己做的事有着什么后果;这让我敬
佩。
但令我讨厌的是,妻的父亲对我有一种莫名的抗拒,要不是斗争结束,他成
为被清算的对象,恐怕也不让女儿嫁给我,即使他女儿多么喜欢我。
岳母生日那天,自家人分吃完寿桃之后,便回到岳父暂住的地方。
「岳父,喝茶……」尽管彼此心知肚明对方的感觉,但他已经七十有多,且
他在聚少离多的亲人面前;二人还是尽着该有的友善。
「嗯。」他回应,喝下,然后继续翻阅手中的太极刀谱,参详着刀谱内的一
招一式。
斗争结束后,曾一度跃上最高权力地位之一的他,被拘禁在首都外的其他二
线城市。党内高层在经过长达几年的人士政治相讨后,命令他再次回到首都,意
思是让他出席自己的审议辩解,看情况再决定他的去向。
有可能官服原职,最坏的情况,也可以是再次被流放到乡郊地方劳役之类。
同样被流放的家人们,在得知他回到首都后,才从各地回来陪他。至於以往
属於自己的房业什么的,早就因罪被充公了。招待所是他们暂时的住处。
「要下棋吗?」看老人自个儿专注眼前读物,我觉得纳闷,便说。
「不了,人生的棋局已让我捉得够多了。」他拒绝,但总算让我听出一些弦
外之音。
「有什么打算?」我顺着气氛。
「没,就等党的安排。」
「为什么你不找人替你说个情……」
这也是让我敬佩又讨厌的地方──老是把『就等党的安排』挂在嘴边。
敬佩他的忠诚,即使被权力高层翻旧帐了,还是全心全意服从『以党名义』
的当权者所作的一切决定。对於会否被判罪过重,或罪名不实等,完全没有表示
出该有的担忧。
但这也是让我讨厌之处,特别是以他开党元老的政坛地位,其实只要他开口,
找人証明他的人格忠诚什么的,党内不少人都愿意为他争取。更大的问题是,像
他这个级别的政党中人,谁的子女后人不是在父荫之下平步青云?但他为表忠诚,
也不让别人说什么以权谋私之类,就从来不为自己及其家人争取些什么,白白浪
费了后人该有的仕途。
如前所说,或许妻子从小就受她父亲的影响,一直觉得只要做好自己,也不
用刻意表现出来,该有的便会有。这种看似高尚,却在我眼中是消极不堪的价值
观,以至,最终她失去了我,那她父亲的教诲要不要负上一点责任?
「以岳父在党内的地位……只要愿意为自己争取,党一定有办法给你的!」
想到眼前老人的愚忠,我语气稍重。
岳父没有回应,只是跟我对望了一阵子后,又把视线转回他手上的刀谱。
就在以为他没打算理我的时候,他再次抬头──
「你知道我人生中,碰过最残忍的事,是什么吗?」老人说。
黑框眼银下,眼神深邃。
「小时候,家穷,我常捱饿,也顽劣。父母为了让我变乘听话,想出了一个
法子。
「那时,我家不远处有一座佛庙,庙中有一砖残破的石制佛像。父母告诉我,
石像中住了一个土地仙人,仙人知道了谁家的孩子乖,就给那孩子可以吃的。父
亲还说,如果我不信,就试试乖一个晚上,看看明天会否有吃的出现在我枕头下。
我知道岳父不是在说鬼古事,但不知怎的,毛孔却竖起。
「奇蹟地,早上起来,我见到烧饼,第一时间就怀疑是父母买的,但回头一
看,却见父母都在熟睡。本也是半信半疑,但为了有烧饼吃,一连接下来的几天
都认真地做起乖孩子来。结果,每天醒来都有烧饼吃,令我不得不信石像中真的
有一位仙人存在。
「如是者又过了一个月,某天早上醒来,不见父母,我以为他们早出门了。
於是,就这样一直等着。等到中午,没见人。等到下午,没见人。等到晚上,也
不见人。后来才知道他们因偷烧饼时被抓了,所以才一天不见,不过当时并不知
道。
「等了一整天的我,非常害怕,也因为实在太肚饿了。虽然觉得也许明天早
上仙人又会给我一个烧饼,但我还是等不及。於是跑到佛庙里,对着残破的石像
问:『仙人仙人,能不能给我一个烧饼……』仙人没有回答。我重複地问,仙人
还是沉默。
岳父的语气很平和,我却听得──感觉好恐怖。
「这时,庙里来了一个说是清拆这破庙的工人。在得知我的情况后,告诉我,
世上跟本没有什么仙人,那只是我父母骗小孩的话。但我不信,和工人理论。最
后工人为了让我相信,又或许不耐烦了,便在他布包中拿出一个铁鎚,说如果真
有仙人,大概是被石头封住了,叫我用鎚子把封锁住仙人的石头打破,仙人也许
便可以早点走出来了。
「为了烧饼,也为了证明父母没有骗我,最后我还是一鎚敲向本来就已残破
的石像上。
「一下,再一下,再一下,庙内尽是碎石掉落地的声音。直到整个石像都碎
了,还是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他语气平静。
我不肯定这是他的经历,还是只是虚构。但听完这个故事后,当下的我其实
只是感到一种深层的恐惧,却说不上恐惧从那里来。
直到多年后,才在某件血腥事情上,体会到这个故事的不能言喻之处。
而那时没有立即明白故事中的残忍,也许是因为──
在某方来说──
我还纯洁。
【待续】
精彩评论